“爸叔叔,对不住啊。”林芳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以为家里进了小偷”
一大早林芳过来给杨一木做早饭,一开门就看见有个人蹲在石榴树下,鬼鬼祟祟地对着院角的鸡窝瞅,就顺手抄起搁在门后的铲刀就冲了上去,差点把杨胜利当贼给打了。
杨一木哭笑不得,“爸,大清早的你不睡觉,怎么蹲这儿干嘛啊?”
杨胜利挠挠头,“岁数大了,睡不着了,出来透透气,抽根烟。”
林芳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烟头,赶紧道,“叔,你别蹲着了,进屋坐。我我这就给你买早点去。”
杨胜利拍拍裤子站起来,突然哎哟一声——蹲太久腿麻了。
杨一木上去将他扶进堂屋,问,“爸,要不,你再去躺着睡会儿?”
“昨晚睡早了。”杨胜利揉着摔疼的屁股,摆手说道,又指着院子里被刚放出来散步的芦花大公鸡,“中午杀一只。”
从徐州到安州这几百公里路,他有便车搭便车,没车就靠两条腿,风餐露宿,好几天没吃好喝好了,就这么一路来到安州看到几年未见的大儿子,吃只大公鸡不过分吧?
“你做?”杨一木直接反问道。
“我要是能做,还问你?不是还有你媳妇儿的吗?”杨胜利差点忘记爷俩都是一对油瓶倒了不扶的主。
“我们中午都在学校吃。”杨一木道。
杨胜利瞪了儿子一眼,有点恼了,“大老远的来看你,你就这么待见老子的?”
杨一木道,“我和小芳上午都有课,中午我带饭回来,你对付一下,晚上带你下馆子。”
“哎,好。”杨胜利咧嘴一笑,这下不恼了,答应得也挺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