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钱了呢?在家里拿的钱呢?”杨一木从二力电报知道,杨胜利是在杨一木回安州的第三天回的家,在家住了几晚,元宵节那天又跑了出去,还把杨一木留给家里的三千块钱偷走了两千,还有一千要不是张兰英藏在灶屋坑洞里,指不定也没了。
杨胜利把自己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拿出来,在口袋的位置指给杨一木看,“在火车上睡着了,不晓得哪个孙子给我划拉了口子,从家里带的钱都在里面搁的好好的呢。”
杨一木顺着左边的口袋瞧,被刀片从口袋底划开了,继续问道,“你没钱,怎么不直接回家?”
“回去了,你妈还不跟我拼命?”杨胜利道。
杨一木乐呵一笑,敢情这小老头也知道啊,那可是留给二力结婚用的钱,一不留神就让杨胜利给偷了。
这可要了张兰英的老命了,她当年不管不顾地嫁给了杨胜利,只是没想到杨胜利是这么一个二流子,这些年她辛辛苦苦拉扯四个孩子,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指指点点,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憋屈。
本来依她的意思,用这三千块给二儿子风风光光结了婚,再托人给大儿子说个城里姑娘,可一下子全给杨胜利偷跑了,她再要强的性子,也是受不住的,这比偷她的钱严重多了。
杨一木还想张口问杨胜利有什么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可杨胜利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垮下脸径直去里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杨一木还在睡梦里,被一声尖叫惊醒。
他突然想起什么,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只听院子里传来林芳的怒喝,“你给我站那边!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杨一木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赶紧就冲了出去。
只见林芳一张俏脸煞白,举着铲刀,抖抖索索地正对着蹲在地上的杨胜利。
杨胜利一脸茫然地摊着双手,嘴里还叼着半截烟就这么蹲着,愣是不敢动。
“媳妇儿!别激动,把刀放下,这是我爸!”杨一木又哭又笑,赶紧冲上去拦住。
林芳眼睛瞪得溜圆,上下打量着这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又看看杨一木,结巴道,“啊?你爸?”
杨胜利在家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