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生日那天，时序的父母回国。
我们两家坐在一起庆生，吃饭。
爸妈围着温婉萤坐，我与时序坐在一侧。
时序的父母提起婚约的事情。
“学礼，你现在可是有两个女儿了。你到底要把哪个女儿嫁给我们时序啊？”
时序的妈妈用玩笑的方式提出这个话题时，我就知道一切完蛋了。
她会这样问出来，就证明她没有坚定地选择我成为她的儿媳妇。
我脸色苍白，下垂的手微微发抖。
身侧的时序紧紧握住我，大声道：“我与岁岁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要娶岁岁的。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对面，温婉萤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她咬着唇满脸尴尬。
时序的父亲冷冷道：“大人说话，不要胡乱插嘴。”
我妈妈也说：“时序啊，这你的婚约本就是跟婉萤定下的。现在婉萤回来了，按理说你应该娶婉萤才对。”
时序问我妈：“那岁岁就不是您的女儿了？”
我妈斩钉截铁道：“她当然是我的女儿。”
我相信妈妈还是将我当女儿看待，因为她从未苛待我。
但如果事情涉及温婉萤，那一切又会变得不同。
妈妈爱我，也会维护我，但如果我与温婉萤之间有纷争，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撇下我。
“横竖是我们两家联姻，我娶岁岁又有什么不行？”
时序这句问话，让我妈回答不出来。
时序妈妈啧了他一声，随后打着马虎眼：“都怪我。孩子们都还小，我提这个做什么？等他们再大些，说不定都瞧不上彼此了呢。”
那天晚上，大家不欢而散。
回家后，父母看着我不说话，我猜不到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但是这一次，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什么都可以让，但时序不能让。
我安静地回房，备战高考。
那天晚上，温婉萤敲开了我的房门。
她身着柔 软的白色小花睡衣站在我面前，温声道：“我们可以聊聊吗？”
这是她家，我住的房间也将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