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的血统问题,不过是遇河搭桥,只要有他在,总能扛过去,决计不叫她和孩儿受屈。
呼延吉想起宫医的话,从旁拿过一个褥子,悄不声儿地将她的下身垫高,然后躺在她的身侧,闭眼睡去。
次日,江念醒来,慢慢地从床上欠起身,夜烟铃是上等酒,人虽宿醉,醒来后却不觉得头疼,只是身上酸软。
宫婢们听见寝殿的动静,入内开始伺候。
因觉着身上有些不清爽,江念披了一件宽大的长衫去了沐室,身后跟了几个近身伺候的宫婢。
秋月便指着宫婢们收拾床褥,重新铺陈床帐。
梳洗过后,江念去了祥云殿请安,坐了没一会儿,又碰上前来请安的肖妃,两人坐在圣太后下首,陪着说了一会儿话。
高太后这几日精神萎靡,她们坐了没多少会儿,就让退下,两人行了退礼,走出殿外。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妹妹去我那里坐坐,打发打发时间?”肖妃说道。
江念微笑着应下,随后两人乘着步辇去了莲花殿。
肖妃的莲花殿比东西两殿更处王庭里端,殿后紧依一座小山,山上遍布着葱葱郁郁的树植,那小山并不高大,隐约可见山间有宫人穿行。
“他们在做什么?”江念问道。
肖妃抬眼向上望去,微笑道:“这高墙深院的日子太冷清,又不易打发,总得给自己寻点事情做,我叫他们在低平处开了几块地,种上一些蔬果。”
“种地?”江念惊异道,不论从前还是现在,这对她来说都是一件新鲜事。
“是,开出一片地,无事之时,我就换身轻便的素服,叫上两人丫头,扛一把锄头,上山翻翻土、施施肥,做一做粗活。”肖妃携着江念的手,问她,“要不要上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