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蒙蒙的目光中,他的后背抵着案几,眼尾飞出一抹淡淡的红痕。
他的从容应对,使她起了一点点坏心,牙舌稍稍用力,咬了上去。
呼延吉“唔”了一声,从她的口中退出,往她脸上望了两眼,微喘道:“看来是真醉了……”
说罢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榻边,挥下床帐,将她放到榻上,宽去广袖绢衣,倾身在上。
在呼延吉的巧弄下,江念早已软瘫热化一般,颤颤地发出娇音。
他半跪在榻上,把她的下身倒提起,使她整个下身腾空承接住他,迎凑间,叫他恨不能死在她的身上。
事毕,他将她腾空的下身缓缓放下。
江念是真的醉狠了,这夜烟铃的后劲儿可大,越到后面越幽迷,完事后,迷糊地睁不开眼,却仍有一丝意识探手到枕下寻药匣子。
呼延吉捉住她的手,俯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姐……”
江念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药。”
呼延吉从她的枕下拿出药匣子,“嗒——”的一声打开,然后再阖下,两指拈着,递到江念嘴边:“喏,吃下。”
江念这会儿若是清醒着,就能发现呼延吉两指之间空着,哪有什么药丸。
不过她现在不仅醉着,连眼也不能睁开,听说药来了便张开唇,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呼延吉见她这样有些想笑,又有些心酸和自责,如今他已收拢兵权,手上有了足够的力量,便有了对抗的底气。
不仅如此,包括先前惩治高家,收拾朵家,还有阿史家的投诚,以及打压罗家,牵带肖家,虽说动不了他们的根本,却是他为她铺的路。
她如今已二十六七,他不能再等了,他问过宫医,妇人年岁越大,孕育子嗣越艰难,不仅如此,身子骨还不好调养回来。
若为了稳妥,让她这个时候有孕并非最佳时机,虽说兵权归拢,但他预想的四海归一还未达成,这个宏愿还需多久才能达成,一两年?或是十来年?
他总不能叫她三十、四十再生养孩子,那也不现实。
他的这个心思,无法对她言明,她妇道人家多思多虑,一件事情想不通,就耗在上面迈不过去,不能前进寸步,其他的事都好说,他依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