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慢慢抬起头,摇了摇脑袋。
江轲眉头一锁,问道:“怎么不说话,只知点头摇头?”
珠珠张了张嘴,脸更加红了,显得十分局促,仍是不开口。
江轲反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珠珠两眼一亮,说道:“珠……珠……”
“嗯——这个名字配你正好。”江轲笑着,跟着念了一遍,“珠……珠……”
珠珠年岁虽小,却很颖悟,立时明白眼前这位俏郎君话里的意思,珠珠二字,就算她口吃也能表达清楚,因为是叠字,所以就算结巴念出口也是珠珠二字。
江轲以为这孩子会生气,没承想,她只是不语,往后退了两步,屈膝行了一礼,掉头走了。
一时间脸上有些讪讪的。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重逢后就是别离。
分别的那日,不论是呼延吉还是安努尔等人,赠予江轲大量的财资,他皆不要,只挂着一个粗布包袱,持着他常年随身的佩剑,同众人告别,最后走到一宽整的马车边,立于窗下,姐弟二人作了最后的别语。
江轲转身,走出众人之列,双手抱拳示意,然后翻身上马,一声驾喝,扬鞭而去。
如风一样来,如风一样走。
江轲走的当日,呼延吉同徽城众人相别,带着江念回京都,这中间又有三两日的路程,这晚,一众人歇于驿站。
因着赶路,几人也有些乏了,草草地梳洗后各自回了房,阿史苓却怎么也无法入睡,这些天她的脑子里都是江念那日同她说的话。
越想心头越是杂乱。
一会儿想,梁妃殿下说得对,不能因着自己一时的私心,伤了那女子也伤了自己。
一会儿又想,梁妃殿下不知相思之苦,她并不懂,情之一字本就是自私的,她为着那女子着想,谁为她着想呢。
一会儿又想,她这是单相思呀,人家才是两情相悦。
反正这几日,她拧巴得厉害,跟害了病似的,见着阿多图脸红得烧烫,又不敢面对,躲着、避着。
反倒是崔致远,看出了阿史苓的异样,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