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点了点头。
呼延吉见她脸上神情恹恹的,起身从桌边端来汤药,说道:“你倒是对自己下得去手。”
“那能怎么办,他性子倔强,你又在后面追得紧,不想你二人闹僵,最后还是成这样。”江念想了想,问道:“李恒的事情你怎么没同我提起?”
呼延吉舀汤药的手一顿,垂着眼皮,说道:“江轲告诉你的?”
“嗯。”
“说他干什么,你跟那人又没任何关系。”
江念没再说什么,呼延吉舀起汤药递到她嘴边:“不烫了。”
江念张嘴,喝下,呼延吉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江念抿嘴儿笑道:“我是左肩受伤,右手可以用,大王不用这样依就。”
呼延吉见她精神稍好,心情也跟着好了:“那也是我甘愿,就当给我找点事做。”
江念张嘴将一碗汤药一勺一勺喝了下去,喝过药后,人就有些发困,再加上受了一场惊,提不起劲。
“睡会儿?”呼延吉轻声道。
江念“嗯”了一声,呼延吉便贴心地将她身后的引枕拿去,将她肩头披的外衫宽去。
江念躺下不上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呼吸变得绵长,屋里光线暗淡,阳光从格子窗射进屋里,被菱形格子凭空剪成斑驳的金片,洒到地砖上。
呼延吉也不褪靴,一条腿横在床沿,一条腿踩在脚榻,歪靠床头,侧头把床上的人看着,渐渐地也阖上眼。
过了一会儿,屋外有人声。
“郎君不能进去。”
是阿多图的声音。
“我阿姐如何了?”
听到这个声音,昏暗中呼延吉慢慢撩开眼皮,先看了一眼熟睡的江念,轻着手脚慢慢坐起身,走到房门边,推开门,闪身而出,房门慢慢阖上。
两人一个台阶上,一个台阶下,毫不退让地盯着对方。
呼延吉的目光落到江轲的肩头,那里已包扎了纱布,于是拿下巴往旁边一撇,江轲会意,知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遂走到院外。
呼延吉对阿多图吩咐道:“守好。”
“是。”阿多图恭声应下。
随即呼延吉走出院外,不看江轲一眼,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