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江轲惊呼道。
“你们二人闹成这样,叫我怎么做?”江念忍着疼痛,额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江轲不敢再相逼,勒紧马头,遽停。
呼延吉不上一会儿,撵了过来,滚鞍下马,冲上前,揪着江轲一搡,按在地上就是一顿狠揍,手上不收半分力道,江轲左肩还有箭伤,全然无法还手。
“延吉,阿念受伤了。”石儿禄叫了一声。
呼延吉浑身一震,奔到江念身边,就见她肩头的浅色绢衣被血洇染了一大片,边缘血迹更深,不规则地镌了一圈。
江念这个时候疼狠了,说不出话来,面色发白,微阖着眼,吁着气。
呼延吉赶紧把她抱到马背之上,自己翻坐到她的身后,环住,瞥了一眼地上的江轲,冷冷地说道:“滚出我夷越!”,纵马离开。
阿多图随在身后一齐离开。
待呼延吉带江念走后,安努尔和石儿禄将地上的江轲扶起,探看了一眼他肩头的伤,问道:“怎么样?”
江轲顶着箭上的伤,嘶了一声:“差点没被他打死。”
石儿禄骂他活该:“你抢他媳妇,他不跟你拼命?”
安努尔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你们之间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多问,只是你这伤口需得及时处理。”
江轲这会儿也不好走,由石儿禄看护着先回了安府。
安努尔重回驻车的地方,阿史苓同崔致远还在那里焦急地等着消息。
他二人还不知发生了何事,一开始见君王从树下解了马绳,飞身上马,闪电一般往一个方向追去,再之后其他几人也跟着追了出去。
“怎么回事?”崔致远问向安努尔。
“先回去再说,我们也不甚清楚。”安努尔答道。
崔致远点了点头,叫随从牵马来,翻身上马,阿史苓也在丫头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回了安府,江念的伤口已包扎好,好在伤口并不深,没有伤到筋骨,不过面色仍是有些惨白。
“轲儿回了没?”江念问道。
呼延吉扶她靠坐于床上,给她身后塞上引枕。
江念见他不答话,又问:“他肩头的伤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