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苓简直不敢相信,以为江念找台阶让自己下,犹疑道:“殿下定是哄我的。”
“我可没心哄你。”江念站起身,叫秋月去备马车,“我得出门一趟,看望一位旧人,苓姑随我一道么?”
阿史苓立马站起,她出来就是为着玩的,当然要跟着一起。
两人坐上马车,阿史苓仍揪着刚才的话问:“后来怎么就好了?不看了?”
车马启行,车轮辘辘,女人的声音轻飘飘传出。
“我见着一个极好看的人,再无人能及他半分,其他人也就不入眼了……”
马车缓缓前行,江念带着阿史苓在徽城游转了大半个城池,先带她去了南市的花集,又在街边吃了一些小食,到桂花巷时已是午后。
情姑看着江念,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人儿,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急得叫他男人万年去街市买酒馔,非得把江念等人留下来款待。
“你店里招伙计了?”江念让秋月把手里的礼包递上。
情姑推让一番,推却不过只好收下,从屋里拿出茶点,给几人看了茶,笑道:“你从那边经过看见了?”
“我先去了你铺子,伙计说你今日没去,我想着那就在家了,便找了过来。”
江念捧着茶杯,看了眼院墙另一边,问道:“那边的院子租出去了么?”
情姑坐下,先看了一眼阿史苓,朝她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江念,说道:“仍空着呢。”
“桂花巷这爿的房子不难发租,怎的空了这许久?”江念问道。
“自是好租的,中间有牙人来问过,只是这房子虽说空着,却被人租下了,只是一直无人居住。”情姑说着,看了江念一眼。
“租了却不住?”
情姑往江念身侧近了近,说道:“就是安家大爷,自你走后,这房子他一直不曾退掉,交了不少房金于我,买下这院子也是够了,有一次晚间,我本是睡了的,突然记起白日同隔壁的妇人们闲话时,桌凳置在院外忘记收回,就披了衣衫,出了院门,走到巷弄的老树下收桌凳。”
江念点了点头,那老树是她院门前的歪脖子树。
说到这里,情姑又瞥了江念一眼,继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