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怀先进来,看了眼病床上昏迷的施怀瑾,别开眼问:“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看造化。”
“怀先哥查的怎么样?有眉目么?”
“没有。”施怀先摇头。“门口怎么有人守着?”
“我让人守的。我怕凶手会回来继续杀人灭口。”施图南淡淡地说。
施怀先一愣,立刻道:“说得有理,是得让人守着。”想了会道:“不如你们先回去歇息,今晚我先守着。”
“怀先哥,今晚我守二姐吧。”施怀瑜道。
“你不怕?”施怀先问。
“你们都回去吧。我的女儿我来守。”梁晚月出声道。
“今晚姨太太同怀瑜守,明晚我同图安守。怀先就后天守吧。这样大家都不至太累。”施图南道。
“也行。”李怀先替梁怀瑾掖着被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施图南回了自己房间,取下耳坠手镯,解着扣子站在屏风后,脱了旗袍进卫生间。施图安也异常安静,找出身睡衣,坐在梳妆台前摘首饰。
施图安洗了澡爬上施图南的床,贴着她道:“姐,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奇怪。”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很奇怪。”
“睡吧,别想了。”
“姐,你说父亲同大伯,还有堂哥堂姐们什么时候来?我想他们了。”
“也许冬上吧。”
“姐,其实我心里很矛盾。尽管父亲很严厉,但他并没有苛责过我和二姐三姐,我们内心其实很敬重父亲。但一想到姨太太身上的伤,一想到父亲老罚你跪祠堂,我心里就很难过……”
“我是长女,同你们不一样。”施图南闭着眼道。
“我有时候又想,人是不是真的有命?我没母亲,二姐三姐的母亲出身不好,那些圈子里的贵小姐嘴上说大家都一样,其实内心还是瞧不上我们。好些年前慧雯同人吵架,她背地里骂对方是小娘养的。”
“她们这些太太生的小姐,在我们面前就是有优越感,就是有些高人一等。二姐三姐想融入她们的圈子,但同时又不屑。我会假装感受不到,但心里其实很难受。”
“不必要去迎合她们。”施图南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