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早日能拜访利玛窦,我才开始认真地攻读八股,”
“这才算考上了进士,入了工部。”
“但是在工部任职期间,我无心官场沉浮,一心只扑在数理研究之上,”
“还时常拜访利玛窦、徐光启、李之藻等数学名家,与他们研磨切磋学术,分享研究数理心得。”
“那时我就开始博览中西数学、工程之书,搜集材料,打算将毕生所学撰写成书。”
“万历皇爷驾崩以后,我不愿久居污浊官场,才向当今圣上祈求致仕归乡,以便完成我着书立说的心愿。”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观察了一阵郑凤台的反应,才语重心长地说道,
“贤弟啊,常言道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书人除了做官,还能靠什么实现自己的价值?”
“可等真正做了官,又有几个人能做到为民请命,清正廉洁呢?”
“大多数人还不是蝇营狗苟,为了荣华富贵而欺压百姓吗?”
“这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学一些实用之学,反而更能为国家,为百姓做实事呢。”
“少东家一开始不就说了嘛,南海边地的政府,将是由公司主导的政权,”
“那肯定就是要以发展实业为重中之重的,那么教育以实用之学为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唉,兄长言之有理啊,是小弟迂腐了。”
郑凤台叹息一声,自嘲道。
“既然叔父辞官致仕,是为了着书立说,应该是不会再重回大明官场了吧?”
得知李笃培辞官致仕的真实原因,李国助内心十分激动,等李笃培说服了郑凤台,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当然,我的余生除了钻研数学和工程学,着书立说外,便别无他求了。”
李笃培斩钉截铁、慷慨激昂地道。
“既然如此,叔父可愿加入永明学会?”
李国助眼神火热地看着李笃培,
“叔父应该知道,我们永明学会就是专门研究实用之学的。”
“呵呵,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李笃培笑呵呵地说道,高兴是有,却并不显得意外和激动。
“太好了!”
李国助突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足见招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