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装置启动时,黑红色的血液伴随着蓝色荧光点缀,顺着透明导管流入收集罐,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
白大褂们低声交谈着&34;纯度&34;和&34;催化进度&34;,完全没注意到阴影里两道颤抖的身影。
守卫被挣扎的变异体溅了满身血,烦躁地抄起铁棍狠狠刺向那人脖颈。
鲜血喷溅在透明面罩上,可那具躯体仍在疯狂扭动,仿佛痛觉神经已被彻底摧毁。
“牲口!”
守卫咒骂着挥动砍刀,头颅滚落时,断颈处喷出的竟是蓝黑红三色相间的粘稠血液。
特殊材质的密封容器被迅速接上,贺乔瞳孔骤缩——那容器的金属光泽与一楼的巨型培养舱如出一辙。
“新来的太吵了。”周野贴着贺乔耳畔翻译守卫的对话,“要把这具尸体推出去杀鸡儆猴。”
无头的躯体被随意扔上推车,头颅像战利品般摆在胸口。
随着推车吱呀远去,走廊尽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与抽泣。
推车的轮轴声在集体牢门前戛然而止。
贺乔听见粘稠的液体滴落在金属地板上的声响,像某种恶心的计时器。
一个女人的哭嚎突然撕裂了寂静:
“求求你们我女儿才五岁她还在等妈妈回家”
铁棍猛地砸在牢门上的巨响截断了哀求。
“八嘎!”
守卫的唾沫星子喷在面罩内侧,“再吵下一个就是你!”
刹那间,牢房里爆发出一阵混乱的撕打声。
新来的囚犯拼命想挤进最里侧的墙角,而那些早已占据“安全区”的老囚徒则像野兽般撕咬着后来者。
贺乔看见一个瘦弱的男人被踹到外围,脸上还留着带血的牙印。
守卫们站在栅栏外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掏出终端记录这场“娱乐表演”。
他们面罩下的笑声经过电子过滤,变成一种非人的机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刺耳。
唯有那些已经在外围“老住户”依旧麻木地躺着,有人甚至发出诡异的轻笑——他们早已明白,在这人间地狱里,恐惧是最无用的情绪。
两人站在空荡的楼梯间。
眼睛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