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景象比预想的还要骇人。
整个楼层被铁栅栏一分为二:左侧是拥挤的集体牢房。
新送来的十五人正疯狂拍打着铁门,哭喊声在密闭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回声。
“快放我们出去!”
“你们这些坏人!抢我们的国土,还做尽坏事!”
“我女儿还在家等我”
而他们身后的老囚徒们则像行尸走肉般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似乎在等着生命的终结。
右侧的隔离区,像一座座金属蜂巢。
每个单间都配备着双层防护——外层是粗钢筋焊接的栅栏,内层则是与二楼相同的加固金属门。
惨白的灯光下,那些门上的观察窗如同一个个贪婪的眼睛。
突然,最尽头的单间爆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那不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纯粹的兽吼,而是一种扭曲的、介于两者之间的嘶鸣。
这个声音贺乔听过,是在泰韦山岁华部落,黄毛许时耀被变异猴子咬伤后
伴随着“刺啦刺啦”的抓挠声,金属门内侧开始出现凸起的爪痕。
五名白大褂在武装守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为首的研究员手持一支特制注射器,里面的荧光蓝液体在昏暗走廊里妖异闪烁。
贺乔的瞳孔骤然收缩——那种诡异的蓝色,她见过。
上次被困在海岛漩涡,漩涡中心就闪过这种蓝光。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翻涌,却始终拼凑不出完整的图景。
这种蓝色仿佛一条毒蛇,正悄然缠绕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她多思考。
借着骚动,两人潜到观察窗前。
只见囚室内,一个男子被倒吊在金属架上,黑色血管如同活虫般在他皮肤下蠕动。
他的指甲已经完全碳化,正疯狂抓挠着束缚带,血肉模糊的手腕上还戴着囚犯编号手环。
当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男子突然睁眼——那双猩红的瞳孔让贺乔如坠冰窟。
她想起在部落时,许家黄毛许时耀变异前的最后时刻,也是这样撕扯着自己的皮肉,仿佛要挣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