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必忧心,”陆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王大爷早已让厨房煨了粟米山药粥,待看完粮囤便回去喝。”
他转头对府尹道,“劳烦将金疮药送去望粮阁即可,本将军的伤……自有郡主照料。”
府尹会意地笑了,领着小厮们退下。
温南枝望着陆澈嘴角未褪的笑意。
“去看看新粮囤吧。”陆澈抬手替她拂去发间的粟米粒,“听说用了泉州港的鲛人木作梁,能防虫蛀。”
粮囤内,新晒的粟米堆成金色的小山,每一粒都饱满发亮。
温南枝弯腰捧起一把,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滑落,听见簌簌的声响里,混着远处孩童背诵“民安”二字的清脆童声。
“陆澈,”她忽然转身,粟米从掌心滑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金色的帘幕,“你说若父亲能看见如今的民望阁,看见这些饱满的粟米,会说什么?”
陆澈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轻轻拉进怀里:“他会说,温家的女儿果然没看错人。”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的自己,唇角扬起笑意,“就像我从未看错——这天下最该握剑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眼中的光。”
温南枝鼻尖一酸,却在这时听见粮囤外传来王大爷的叫嚷:“郡主!陆将军!扬州百姓送了粟米酿的蜜酒来!”
陆澈轻笑,指尖替她拭去眼角的水光:“走,去尝尝百姓的心意。”
他牵起她的手,走过粟米堆时,靴底碾碎的虫蛊残骸与粟米混在一起,终将化作滋养土地的养料。
蜜酒的甜香混着粟米的暖香扑面而来时,温南枝看见百姓们正围着王大爷,听他讲“陆温号”小船的故事。
几个孩童举着用粟米粘成的灯笼,灯笼上的“民安”二字被烛光映得透亮,像极了陆澈眼中的星光。
“来,尝尝!”老叟递来两只陶碗,碗底竟刻着小小的粟米穗,“这酒用了扬州最好的粟米,酿的时候还加了桂花!”
陆澈接过碗,却在递到温南枝唇边时忽然顿住:“慢些,小心醉了要我抱你回望粮阁。”
“你……”温南枝耳尖发烫,却在看见他眼中的促狭时,忽然伸手抢过酒碗,仰头喝了一大口。
甜润的酒液混着桂花香气在舌尖散开,她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