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枝望着陆澈肩头渐止的血迹,忽然想起他怀中的贝壳戒。
她掏出戒指,在晨光中转动,金线嵌成的粟米穗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民议亭前飘落的粟米雨。
“等回了望粮阁,”她将戒指重新戴在他无名指上,“我要亲自给你刻一枚粟米纹的甲胄扣。”
“好。”陆澈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还要刻上‘陆温同心’,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甲胄只为你而穿,我的剑只为你而挥。”
粮仓外,百姓们开始传唱新的童谣:“陆郎仗剑破虫蛊,郡主撒米护民安,粟米作灯照天枢,人间烟火胜星图——”
温南枝听着这歌声,忽然觉得身上的疲惫尽数消散。
她望向陆澈,看见他眼中倒映的晨光,比任何星辰都更璀璨。
海风再次漫进粮仓,带着南海的气息。
温南枝靠在陆澈肩头,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明白——天枢阁的阴谋不过是过眼云烟,而他们守护的,是比星图更永恒的东西:
是百姓手中的粟米,是灶间的烟火,是彼此相握的掌心,是永不熄灭的民心之光。
“陆澈,”她轻声道,“待天下太平,我们就在南海建一座望粮阁吧。”
“好。”他揽住她的腰,望向窗外渐晴的天空,“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让每一粒粟米都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还要在阁顶挂一串粟米灯,”她补充道,“夜晚亮起时,就是给天下百姓的灯塔。”
陆澈低头,吻落在她发顶:“依你。”
晨光中,两人相视而笑。
远处,漕工们已开始清扫战场,百姓们捧着粟米走向新家。
温南枝望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手中的粟米糕格外香甜——因为她知道,这人间的烟火,这盛世的太平,都是她与陆澈用剑、用血、用爱,一点点挣来的。
晨光在陆澈发间镀上金线,温南枝伸手替他摘下沾着虫蛊残骸的碎发,指尖触到他耳后新添的咬痕——那是方才替她挡住虫群时留下的。
她忽然想起民议亭的梁柱上,不知何时被百姓刻满的“陆温”二字,每一笔都深浅不一,却都带着烟火的温度。
“疼吗?”她的指尖轻轻抚过咬痕,声音轻得像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