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落尘一脸歉疚地连声道歉,一边忙着斥责护士,而我只顾着扭头四处搜寻那个救我的人,隐隐地感觉到他不在这里。
“是华总救的你,他已经离开了。”
听到张落尘的话,失望之中又有着满满的欢喜。
偷偷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凉得象含着冰块,但心中却是暖暖的。虽然我明白那只是为了救命而采取人工呼吸的措施,但我还是认为,那是我的初吻。
与其是陌生人,我更愿意是华远山。
之后的好几天里,我都在有意无意地寻找他的身影中度过,浑浑噩噩地在病房大楼里游走,在草坪上边走边四处张望,假装若无其事地掩饰自己一心想见到他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更愿意到精神病院里去工作。
抬眼望向病房大楼,筱玉也正趴在窗口向下张望,我想,我们等待的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她有满满的正当理由,而我,却是怯怯地无法抑制的慌张。
我非常清楚,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任何进一步的交集,这样的慌张与等待,只不过想在他的面前,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你”。
也许这是自欺欺人,但这也是我目前为止能够为自己找到的最好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