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果然聪慧过人,”嬴畟慢慢抬起手,给她鼓掌几下,“娘娘这么一番话,够朕给你定上十个八个的罪名了,你就不怕朕发了疯,一个一个的砍了你们萧家的脑袋?”
“可以啊,我说了,只要皇上有本事,我这条命,乃至镇北一派上上下下的几十条人命,您都可以随时拿去,”萧皖对他微微欠身,行了个半礼,“皇上,我不干结党的事,放宽心,萧家都是不二之臣,怎会欺君罔上。”
“是么”嬴畟看着她上挑的眼,她瞳色很淡,凉薄的透露出森森寒意,有杀意,有凛然,有麻木,却唯独没有算计,浅琉璃色的眸子皎闪着光。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用二指轻抬起她的下巴。
“皇上喜欢,尽管拿去,”萧皖勾唇,琉璃冷意森然。
“只是光是漂亮却没有用,朕瞧这眼珠是否浑浊了,”他喃喃着,好像很困惑,“朕指给皇后的分明是一条赤金色的鱼龙,可皇后给朕赏的,却是红白二色的鲤鱼,皇后娘娘可是弄错了?”
“那金鲤鬼精儿的很,猫在他人后边儿,皇上赏不到。”
“这样么”嬴畟好像接受了这个解释,对着她温柔的笑了,“既然这样”
“霍薪,传旨。”他敛了笑意,也放开了她的下颚,手袖一挥,四周的宫人赶忙掀衣下跪。
“皇后萧氏,试探君意,谎言君诺,以次充好,欺君罔上,品行已失,无母仪天下之德。”
“念其父兄征战劳苦功高,酌从轻处置,自今日起禁足凤仪宫,非诏不得外出。”
萧皖没跪。
她看着嬴畟肆意风发的样子,仍旧是那副威风凛凛的湛王,突然觉得父兄的效忠,或者说是愚忠没有了过去那般不可理喻。
“这样最好。”萧皖笑着点了点头,略带深意的看了嬴畟一眼,“皇上保重,后日小心。”说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