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赏吧。”随意一甩,把柳条扔到了霍薪怀里,然后,掸掸裙边,瞧着嬴畟的脸色。
“死鱼怎么赏?”嬴畟笑道。
“你只说要赏鱼,又没说死的活的,皇上死人都能赏三回,换成鱼,怎么就不行了?”萧皖摸摸嘴角,抚平了勾起来的弧度,“快赏,趁着还没死透。”
“萧皖,你找死真有一手,激怒我,对萧家有什么好处。”嬴畟还真轻轻摸了摸那不停颤抖的红白锦,全身只剩下鳃还在不停开合,企图活的再长一点,露出里边鲜红似血的肉,鳍已经无力的扇不起来了。“赏鱼没意思,皇后要不要屈尊,让朕赏你三回?”
“皇上要赏,我自然是不得推拒,只是,您想怎么赏?”萧皖没了随身的帕子,想擦擦手也没了着落,无奈只能把手垂下,“可您若是想赏我,还是三回,那可不是件容易事,我死,皇上可是彻底寒了我萧家一系的心,您如今这样,可担不住啊。”
“我不管您这身子是装的也好,真的也罢,不管孰真孰假,凭你现在手里握着的权,还拿不下完完整整的一脉萧氏,溜出去的一点隐患,未来可都是伴君身侧的豺狼虎豹,还没摸清脉络就着急动手不像是犲豹所为,狼泣湛王,可不是异想天开之人。”
嬴畟瞧着萧皖虚言论道的样子,眼里多了几分深意,“继续说。”
“你想高枕无忧,把所有权都拢在手里,世家不可能让你这么做,太后也不会。他们都知道,你祛了萧家,下一手,捏的就是四门世家,其中首当其冲受迫的,就是太后一脉的姚家,你觉得,太后会把母家的根基露给你,来助你世家军权双手全抓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懂,我懂,太后也懂。嬴畟,你一直不信镇北一派,同样的,腐败冗杂的世家,你也不可能依靠,若是想什么代价都不交代就这么全身而退,你觉得,有可能吗?”
嬴畟沉默了一会,翻腾的杀意紧紧的笼罩着周身,霍薪有些拿不住那柳条了,冬日里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他火辣辣的疼。
可偏偏,萧皖却是像感应不到这般锋利一样,仍是语气淡淡的说笑似的讲着。
“今日这些话,皇上自然都是心里有数,可我难得能见皇上一次,此次就把所有话都结清,”萧皖绕了绕手指,“我与母家同气连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