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皇帝甩了袖子就离开了。
孟将军依旧端起酒杯和狱卒把酒言欢。
只是那张俊秀的脸上,长了胡茬。
皇帝气冲冲地说:“他喜欢住,那就住在里边,老死在里边儿才好。朕就不明白了。有什么误会不能说开,该说的话朕已经帮他说过了。”
皇帝哪里懂这些。
后宫的嫔妃对皇帝那是百依百顺。
皇帝不知道孟将军在顾忌什么。
苏恋卿倒也是听话,自从那一次从宫里回去后就一直待在将军府,二夫人闹着要分家,那就分好了。
二夫人看着孟将军入了狱,便觉的孟将军这棵大树倒了,立马要划清关系。
苏恋卿请了族中的长辈,那些长辈有不少受过孟将军的恩惠,倒也是公平公正。
分了家之后清净了不少。
苏恋卿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将军府中,当然,北定军依旧守着将军府。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那人的气息。
苏恋卿坐着无聊时便会发呆,有时是一件孟回舟的衣袍,有时是那人配件的剑穗,苏恋卿拿着那些东西一看就是一整天。
有时在那人住过的芙蓉院,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晚上还会在那休息。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苏恋卿坐在孟回舟的桌案旁,看着那人平日里处理公文的地方,墨已经干了,笔还在那儿放着。
苏恋卿刚想起身,谁知身子笨重,无意间扫落了一沓纸。
苏恋卿怀胎九月,弯不下腰。
小菊听到里头声响,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刚想将地上的纸捡起来,却在一沓的纸底下,出现了一幅画。
小菊将画捡起来,苏恋卿看了许久。
那画上的女子,一身鲜红的嫁衣,仿佛彼岸花的花瓣那样的红,眉如远山,面若桃花,人比三月的重瓣桃花还要艳一些。
苏恋卿认得画上的人,正是出嫁时的自己。
那画的侧边还提了一行小字,冠盖满京华,不及卿一笑。
到底是将那个人念了多久,才能画的这么传神。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