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他是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的。
那人继续说道:“你也别觉得多,在京城里就算要一千两,也有许多人争抢着要。我管你要的这一百两,就只是请人吃饭喝酒的钱,旁的靠的可都是我父亲的面子。”
见张二牛还在迟疑,他又说道:“况且,等你当了百夫长,每个月光是月银就足有二十两,更不必说其他的进项了。一百两银子,三五个月的功夫便回来了。”
张二牛期期艾艾地问:“其他进项……都有啥?”
那人轻轻一笑:“御林军是保护皇上和宫中娘娘们的安全的,你是百夫长,带着人在宫中巡逻,若是碰到哪位娘娘随手赏你些东西,价值就远超百两了!”
“还有你手底下那么多人,他们哪个不需要孝敬你?等你干个三五年,我父亲再帮你从中牵线,你的位子还能往上再升一升。”
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叹道:“你可知道,你这间屋子,连百夫长家中的柴房都比不过?”
张二牛怦然心动。
但他也确实拿不出钱来了,唯有叹气道:“兄弟你对我的好,我心中都记着了,只可惜我的手头实在是紧。”
那人有些失望,但没有表现出来,只说:“你可想好,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往后你一辈子都不能当官了。”
他晃了晃酒杯:“人一辈子的机会是有限的,你若是当了官,往后不管是银子还是女人,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可你要是错过了这回,你这一辈子就都要困在这里了。”
张二牛被他撩拨得心都飘了起来,他叹道:“若是我那嫂子还在就好了。”
那人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二牛便将大哥是如何杀嫂子一事同他说了,末了,惋惜道:“我那嫂子的嫁妆足有百两,可如今全都还给娘家了。”
那人眼珠一转:“你不是还有个侄儿么?”
张二牛干笑了两声:“可瑞生并不是我那嫂子亲生。”
那人扬眉笑道:“这有何妨?你且看我的。”
他与张二牛彻夜长谈,将律法揉碎了讲给他听,告诉他如何才能拿到嫁妆。
张二牛心情澎湃,做了一晚上升官加爵的美梦,谁知第二天一早醒过来,却发现那人躺在血泊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