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生不光是我的心头阴影,更成了爷爷,甚至是我们一家人心头的魔障,才会让爷爷升起他可能随时会被陈梁生杀死的念头。
“行,我知道了爷爷,你今晚上切记,哪儿都不要去,就待在这里,明白了吗?”
“你也别去找瞿大娘了,该求的你求过了,人不帮,你再怎么说都没用。”
“我把东西拿回来,咱们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像你说的那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字句凿凿。
爷爷总算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从土窑洞里出去,顺着靠墙的瓦罐坟往前,经过最当头的瓦罐坟,爬上黄土坡。
五六分钟后才找到个位置,有一堆破砖烂瓦,周围无人烟痕迹。
刨开地面,将两本书,手机藏进去,我身上就一根寻龙分金尺,没有其余怕水的东西了。
不知觉间,天黑了,白姝灵出现在我身边,看着藏书之地。
“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将水尸鬼骗走?”我沉声问。
语气,多少有些冷硬,昨晚的事情,让我对她有了几分隔阂。
白姝灵却楚楚可怜,她侧头,怔怔看我,甚至要潸然泪下。
“相公,你不要我了吗?”她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我衣摆小小一角。
我一愣。
我在说什么,白姝灵又在说什么?
“你不能抛下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白姝灵居然哽咽起来,腔调变得哀怨,细婉:“爹死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就是孤魂野鬼,无家可归……”
我冒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白姝灵以为我不要她了。
是她过于敏感,还是我态度太冷漠,挫伤了她?
只是,我态度也没有那么冷淡啊。
回想起来过往经历,其实除了昨夜,白姝灵都没有凶过我哪怕半分。
语气缓和不少,我说:“我只是想将罗盘拿回来,你在想什么?”
“啊。”白姝灵眸子里一阵迷惘,她小心翼翼擦拭眼泪:“只是罗盘吗, 可以的,是可以的!嗯嗯,好。”
擦完泪,白姝灵认真说:“黄渠河昨夜再次断流,我魂魄都在这里完全离开尸身,它们不会再躲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