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节的床上铺着的也是草席,村里能做活计的小姑娘和妇人都做这个,割下的芦苇风吹日晒,再在水里浸泡柔软,三日才能编成一张六尺见方的草席子,农家夏日里睡下来,草席往往就烂了,最穷的人家三年都不曾更换,织成的席子要卖出去补贴家用。
孟良把那枚戒指放到孟灼华手里,小姑娘立马就感知到了里面的空间,一激动,那枚无色的石头就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上,接触到肌肤后发出璀璨明丽的红绿色光芒,两边均分看起来像是一块最好的宝石。
孔知文连忙把那块石头拿起来,谁知石头一离开灼华的手,瞬间变得灰扑扑黯淡,虽然不再发光,但也不是一开始那样透明澄澈的样子。
两个见过世面的长辈对视一眼,立马就明白过来,告诉小姑娘们这是测灵石,“我们灼华应当是火木双灵根呢!”
他们又哄着孟蓁蓁测了灵根,蓝绿色的光芒同样耀眼。
如此一来,两个人没有了仔细讨论的心思,大致给两个小姑娘讲清楚了什么是灵根,得到这枚戒指代表着什么,又叮嘱姐妹俩千万不能让外人知道家里有这些东西,就烧了热水让孩子们睡觉去了。
这边孔知文也点起来蜡烛,还用手托着烛灯,看孟良把两块银子和剩下的铜板都锁进了小匣子里,只留了十余个铜板在荷包里应急,那枚戒指也被放进了荷包里,就放在书桌的小格子里。
他们俩打了热水擦洗,钻进薄被后孟良感觉到黑暗中双手被抓住,孔知文呼出的热气喷在脖颈上,语气却辛酸:“当年我们家从凉州府逃到西州,原该在那里落户,后来又一路流落此地。如今出了意外,难道咱们又要背井离乡了么?”
他嫌热,打掉男人的手,“说什么丧气话,该逃就逃,咱们要是走得早,至少还能去衙门里头办个路引,这房子田地也能带走,不像老家那边大片土地,都不知道便宜了谁。”
他们窸窸窣窣说了许久的话,想起旧事,又说起今日的奇遇,还有家里家外鸡零狗碎,柴米粮油家务活,到一更天才睡下了。
原来,孟良和孔知文在这村子里名义上是孟灼华和孟蓁蓁两个小姑娘的爹爹舅舅,实际上是女孩子们的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