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了不得!华儿,蓁蓁,咱们快些吃饭,吃完饭进屋去说,”他又把金戒指递给孟良,“孩她叔,你收着罢,这个家还是你来当。”
孟良小心翼翼将戒指和碎银子都装进了那个旧荷包里,又把荷包贴在胸口放着,一家四口假作无事发生,借着黄昏天还没黑开始吃晚饭。
孟家的房子还算齐整,是土砖砌的房子,又盖了最普通的瓦片,当初盖房子就花了一两银子买土砖瓦片,都是孔知文上上下下忙活着盖起来又买木头做门窗家具,原主负责带小孩做家务,就这么拉扯着过下来日子,还欠着外债过得精穷,到现在都没有像样的围墙,只有木篱笆竖在那里。
房子看上去是一座三间平房,实际上里头是造了六间,中间开门进来的一间隔断是堂屋也是饭厅,后头就连着厨房,开了间后门出去就是后院和茅房。
左右两边都是中间打了半面墙的隔断,连着堂屋,东边住两个大人,西边住两个姑娘。
东边前半间就是孔知文的工具房,里头堆了许多做好的家具,谁家来买喊一声就成,都是山上砍了树回来做的,也接些修缮屋子的辛苦活;后半间是孟良与孔知文的卧房,北窗下放着个书桌,底下的箱子里放着家里的大半家当,床脚一只木箱子放着两个人的四季衣服。
西边是中间半堵墙,靠着西墙放下两个姑娘的床褥,每人两只小一些的箱子给她们放衣物被褥,叠起来当梳妆桌,上面只有两根红头绳和几根布做的发带,旧时在北边原本有珠花的,路上逃荒早就没了。
堂屋里也只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那些个箱子就只有厨房里有两个放粮食的柜子,还有三个脸盆架、若干木盆和竹筒、陶罐、粗瓷碗等家具和农具。
整个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还完落户银后只剩那么点粮食和十来个铜板,偏偏原主还在县试前就饿死了自己,错过了五两银子的活计又少了个劳动力,还有二十来天才秋收,想想都感觉这个家过不下去。
早早地吃完饭,晚饭也不过是黑面烙的几个黑面饼子和一大盆水多菜少的野菜羹,一家四口都多吃菜汤、少吃饼子,即使如此,那实在的黑面饼子吃起来也是剌嗓子的,并不算什么好东西。
饭后他们就关了大门,躲到了孟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