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窗开着,夜风扫进窗棂,撩动薄纱床帐。
榻间女子哀哀低泣,对面男子则好一阵没有出声。
最终低息一声,开口嗓音哑着:“你舒坦了,是不是该轮到我?”
闻蝉猛地止住啜泣。
沉重的念头一扫而空,望向人腰间束着的玉带,早已被自己蹭得凌乱。
她没怎么犹豫,泛粉的指尖探出去。
被人一把攥住。
仰首,水光淋漓的眸子,对上男人强压暴虐的眼。
“换个新鲜的法子。”
她被扯下床榻,跪伏在廊庑上。
原本略显清瘦的男人,如座山般压在身前。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闻蝉扶在他膝头的手发颤,低下头试图逃避。
“我,我不会……”
谢云章笑一声,反而很满意。
不会好啊,不会就是独属自己的,没被旁人染指过的。
撩开她颈后长发,纤细的粉颈被轻易攥起。
闻蝉被迫仰头,轻颤着,对上他浸满欲念的脸。
他说了声:“我教你。”
就将她按下去。
指骨深陷乌发间,带着些凉意,触到她头皮,一松一紧地抚弄,丝毫不带怜惜。
“海晏的事你做得不错,他是黎崇俭一手提拔的,又是孙女婿,素日一心一意,没人比他更适合做内应。”
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发间落至耳廓,撩得她就要烧起来。
“但是,我不想他再碰你。”
“哪怕只是沾一沾衣袖,都不想。”
“明白吗?”
他尾音如带愉悦的钩子,上扬着。
明知她没法作答,还是一句接一句地说;问她,又自顾自替她作答。
直至闻蝉敲他的腿,发狠地敲。
他才低下眼,认真审视她涨红的脸,还有盈满泪水和无助的眸。
这样才对。
他的杳杳从小到大,什么都是自己教的,这种事也不该例外才对。
“知道了。”
他改为去抚面颊,一下一下,仿佛体谅她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