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蕤有一瞬的慌乱,笑容勉强,“你说什么,如此美人,我若是见过,定然有印象,可画上这人,我瞧着眼生得很。”
顾晏之却不瞧她,冷笑一声,面无表情道:“说起来,我倒是要多谢你,将如此妙的可心人,送到我的府上。”
“你确实没见过她,她不叫莲玉,叫温洛。”顾晏之脸色露出一丝嘲弄的笑,“今日你来得也正好,我有话要劝你。”
顾晏之眼波冷冽,道:“莫要和林进昙掺和到一处去,两江的老东西太多,水太深……”
萧兰蕤脸色也没有了笑意,他居然都知道了,那自己这段时间让他帮自己做的事情,他为何还要答应?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萧兰蕤冷冷问道。
顾晏之不介意告诉她,“你做事留了尾巴,将太监装作丫鬟,塞到祖母屋中,又让她和莲玉,哦不……温洛联系,实在不是个聪明事。”
能支使太监的,除了皇亲国戚,便是宫里人,可宫里人不必留如此明显的尾巴。
皇亲国戚间,都是一些付不上的贪图享乐之辈,无人昏闹干往国公府塞人。
除了承王——萧兰蕤的父亲,他父亲却常年不在京都,手伸不了这么远。
萧兰蕤眯起了眼睛,办不好差的狗东西,脸色的阴鸷一闪而过,复又笑起来。
声音轻缓而娇媚:“你都知道了,那我便没什么好瞒了,莲玉是我安插的人不错,你都不好奇,我为何往你身边安插人吗?”
顾晏之瞧她一眼,冷冷地道:“无非打探消息,以她从我身上谋取你的好处。”
“哈哈哈……兰褚你当真聪慧,你说得对,我答应了和亲,退掉你我婚约时,你我之间的缘分,就已散尽。”
“现在,我所求一切,不过是我强求,而你只是可怜我。”萧兰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