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比父亲先遇见你,必定先上门提亲,让你成为我的夫人。”
他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描摹着姝朵的眉眼,像是要把她的轮廓刻进骨血里。
马车碾过碎石,车身微微晃动。
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恰好落在姝朵眼尾那颗泪痣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燕临霄忽然倾身,额头抵住她的额间,呼吸交错间,他哑声道:“还记得你跳池塘那夜吗?我在水下找到你时,你长发散开的样子……像极了传说中的鲛人。”
姝朵睫毛轻颤,感受到少年将军炽热的鼻息拂过唇畔。
“那时我就想,若你真是鲛人该多好。”他自嘲地笑了笑,“我便能折断你的鱼尾,将你永远囚在我身边的海域。”
车外传来山泉叮咚声,远处有飞鸟掠过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燕临霄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掌心下的心跳强劲有力,震得姝朵指尖发麻。
“我燕临霄这一生,弑神杀佛从不手软。”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颤抖,“唯独对你……我愿俯首称臣。”
姝朵垂眸,任由指尖与少年紧贴在一起。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旖旎,暧昧又缱绻。
夜幕降临,山林静谧,马车徐徐停了下来。
“夫人,少将军,已经到了。”
姝朵掀开轿帘。
四周黑漆漆的,唯有几盏宫灯悬挂在树枝上,照耀着路旁的灌木丛。
仆从弯腰上前,不小心将火把蹭到马身上。
马儿吃痛,扬蹄嘶鸣。
“嘶——”
马车剧烈颠簸的瞬间,车身猛地倾斜,姝朵整个人向前栽去。
“小心!”
燕临霄的声音裹挟着松木气息扑面而来。
他铁铸般的手臂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掌心温度隔着春衫烫得惊人。
另一只手“砰”地撑住车壁,青筋暴起的手背擦过她耳畔,震落的木屑纷纷扬扬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不好!夫人和少将军还在马车上!”
亲卫的嘶喊被狂风撕碎。
姝朵透过翻飞的车帘看见两匹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