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收回手,后退一步,“你什么时候醒的?”
姝朵缓缓撑起身子,锦被随着她的动作滑落,露出雪白中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唇角微扬,“妾身自然是刚醒,不过少将军也太担心妾身了。”
“胡说什么!”燕临霄耳根发烫,目光却不自觉地被她颈间的水珠吸引——那滴水正顺着她纤细的颈线缓缓下滑,没入衣领深处。
姝朵忽然倾身向前,湿发垂落肩头:“少将军方才在水下抱得那样紧,怎么现在反倒害羞了?”
“不知羞耻!”燕临霄冷声呵斥,“你跳窗就为了演这出戏?你可知道背叛将军府的后果?”
室内寂静无声。
“回答我。”他嗓音沙哑,“为何偷看军报?”
姝朵忽然轻笑,指尖抚上他紧绷的下颌:“少将军不必这般紧张,妾身怎会对燕家不利?”
燕临霄猛地别过脸去,避开她微凉的指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少将军的耳朵好红。”姝朵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几分病中的虚弱,“是这炭火太旺了吗?”
她说着,指尖却顺着他的下颌滑到喉结,轻轻一点。
燕临霄如遭雷击,整个人向后弹开,撞翻了身后的矮凳。
“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背青筋暴起,“父亲还在军中,你这样简直不知羞耻!”
姝朵却已经收回手,重新靠回枕上,长发如瀑散落,衬得那张脸越发苍白脆弱。
“少将军骂人的话还是多学两句。”她轻咳两声,眼睫低垂,“来来去去就不知羞耻,不腻吗?”
“闭嘴!”燕临霄猛地转身,玄色劲装下的肌肉绷得死紧。
他大步走向房门,却在握住门把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少将军这就走了?不继续审了?”
“你给我等着!”他撂下这句狠话,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