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霄眉头紧锁,挥手让府医退下。
南疆的毒?一个商贾之女怎么会中这种毒?
他转身大步走向书房,心中的疑团越发浓重。
书房内,燕临霄重新翻出那份军报,仔细查看每一行字迹。
“赤焰矿已查明来源,乃宫中流出”这几个字在烛光下格外刺眼。
宫中……南疆……姝朵……
这些线索在他脑海中盘旋,却怎么也无法串联起来。
“少将军。”赵七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一封密信,“北境急报!”
燕临霄一把抓过,拆开火漆,快速浏览内容。
“父亲中了埋伏?”他脸色骤变,“蛮族怎会知道我军行军路线?”
赵七摇头:“将军用兵如神,按理说不该……”
“除非有人泄露军情。”燕临霄声音冰冷,“查!府中所有接触过军报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赵七领命而去。
燕临霄将密信捏成一团,他再次起身走向东院,这次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炭火烧得很旺,暖意扑面而来。
姝朵躺在床上,脸色比纸还白,长发散在枕边,还在滴水。
两个丫鬟正在为她擦干头发,见燕临霄进来,连忙行礼。
“下去吧。”他沉声道。
丫鬟们对视一眼,迟疑道:“少将军,夫人还未穿衣……”
“我说,下去。”燕临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丫鬟们不敢再多言,放下手中布巾,低头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屋内只剩下炭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燕临霄走到床前,俯视着昏睡中的姝朵。
她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色淡得几乎看不见,只有眼尾那颗泪痣依然红得刺目。
“你到底是谁?”燕临霄低声问道,伸手拂开她额前的一缕湿发。
指尖触及的肌肤仍然冰凉,他不自觉地皱眉,将掀起一点的锦被为她掖好。
就在这时,姝朵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清亮如星,哪有半分昏睡的样子?
燕临霄的手指还停留在她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