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疯了一样的跑过去抱住地上的人:“阿爸!阿爸!”
如果谢淮砚在这里,就能认出来,只是被他当初骗蚂蚱的孩子。
“阿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那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刚才正坐在一起吃饭的阿爸,在听见首领那边的屋子里似乎有响动,担心遭贼出来看看。
可出去了之后就没再回来。
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哭,还掺杂着几声怒吼,阿妈牵着他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小孩只看见鲜血染红了地上的土,他的阿爸睁着眼睛看向他们房子的方向。
小孩哭喊着往首领那边跑去,对上高大的首领红着眼眶质问:“我阿爸怎么了?!他听见你屋子里有声音出来看看,怎么就躺在那里不动了?!”
没等首领说话,那小孩想起刚才依稀听见首领带着怒意的声音:“是之前来寨子里的那个男人做的是不是?!”
他刚刚还看见那个人了,他刚刚还看见那个人了!
小孩的阿妈几乎是颤抖着身体把孩子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首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人首领的目光扫过掩声哭泣的人,还有不少不敢上前查看地上尸体的苗人们,脸上的神情冰冷:“我会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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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经年,解家九爷兜兜转转,当年从长沙分开的挚友,终于还是在杭州又见了面。
吴老狗叹了口气,看着多年后又重新坐在一个桌上喝茶的老朋友,有些感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解九苦笑了一声:“还说别的,你的日子好过?”
吴老狗不说话了,九门里,没谁的日子是好过的。
“一别经年,真是许久未见了。”
吴老狗喝着茶,脸上带了些从前在长沙没有的沧桑。
屋里女人抱着个孩子朝这边走来:“表哥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吴老狗看见那孩子脸上总算带了几丝笑意,接过女人手里的孩子,解九朝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目光很快又落到那孩子身上:“这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