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她怀疑他有可能是要来物理超度她……
周颂年走到她面前,江月听到他极轻极轻的叹息,像心情很好,又像是无可奈何地叹气。
“月月,不要闹了,这些日子在外面也该玩够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朝着她的脸伸过去。
江月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她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她应该乖乖地去贴他,脸颊枕在他的宽大修长的手掌里,如同一只小小的文鸟,依恋的雀,被他牢牢掌控,永远蹦不出他的掌心。
周颂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充满蛊惑,既是胁迫,也是诱引:
“月月,我的宝贝,我的乖女孩,你是时候该回家了。”
他到底疼她。
他的月月细瘦伶仃的脖颈离他很近。
周颂年做过手术的肋骨处有些发痒,是伤口愈合的生长痛。
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即使花大价钱在私营医院做了美缝,依旧留下了淡白色的痕迹,像被谁捅了一刀。
但至少现在他的心脏不会暴露在外了。
然而下一刻江月的举动却让周颂年沉了脸。
他盯着她细瘦的脖子,有那么一瞬间胸口涌起浓重的破坏欲。
因为江月甩开了他的手。
她后退一步,背抵着墙。
江月看到她离右边的门只有两米不到,左边则是一个木架,上面摆着许多零碎的装饰物。
恐惧过头后人的生理本能会分泌肾上腺素,肾上腺素会刺激大脑,将极度的恐惧逆转为愤怒。
江月咬着唇,怒视着周颂年,挺直了腰杆,话语掷地有声:“我不跟你回去!”
“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我是自由人,你没有权力把我带回去。”
她真的好想说这句话。
比离婚还要想,她是自由的人,不是他婚姻里的什么过渡性妻子,更不是他甜蜜谎言里的什么心肝宝贝乖女孩洋娃娃。
在江月眼中,周颂年的表情看上去阴森十足,像是下一秒就要过来掐死她。
她依旧怕他,来自于本能中的求生欲。
江月一直知道周颂年有能力把她送上天,并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