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乱过后,城墙又恢复了寂静。
“哼,就几十个人也想上得城墙?真当咱们灵州是吃素的!”守将啐了一口,看着朝远方离去的朝廷人马嘲讽骂道。
“都警醒着些,谁知道他们还不会再来一次!”守将说完后,环顾了一圈走下了城墙。
冯将军用城中官吏为质,这些朝廷人马投鼠忌器,不敢大肆攻城,在自己看来,端的是妇人之仁。
而在南门一处荒废宅院中,一口水缸的盖子突然动了一下,从地下露出一双眼睛,他警惕地朝院中扫了一眼,见院中还是原来模样,掀开盖子之后钻了出来。
“都出来吧,小声些!”曹十七朝缸里小声喊道,继而一个个人便从中露了出来。
“我先走一步,你们天亮才出门!”曹十七同赵昌言点了点头,带了几个人便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好!你千万小心!”赵昌言的任务是扰乱人心,现在大晚上的外面也没多少人,还是在这院子里歇息片刻。
曹十七在灵州这两年,也不是只同自己麾下混在一起,也结识了几个武将,能投自己脾性的,自然多是忠厚之辈。
曹十七觉得,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或许会是突破口。
天亮了之后,灵州这些人质晚上收押回去,白天继续推上城墙展示给朝廷人马看。
城外军营没有什么动静,攻城器械当初是怎么带来的,眼下仍旧放在原地未动。
除了巡逻的兵卒在营中走动,其余人马皆是安静得很,这番景象,落在灵州城眼中,自是得意非常。
可这得意并没有持续多久,城中这几日也不平静,有一日早上发现酒肆中死了两个回鹘人,一查说是同党项人起了冲突,被党项人给杀了的。
下晌的时候,党项人在接头公然调戏良家女子,被巡逻官兵呵止之后恼羞成怒,当街拔刀将那官兵砍成重伤,这件事又被传得沸沸扬扬,可最后也没见冯继业如何处置了那党项人。
此事,让城中原灵州守将们很是不满,私心觉得他们灵州虽然同党项、回鹘联盟,但也不至于如此讨好低声下气。
守将的不满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