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动作更是人心惶惶,很多人觉得就算冯继业真占了灵州,今后怕也没有汉人将领的份,甚至想着,届时会不会灵州成了党项或者回鹘的灵州。
如此一来,人心浮动
第六日晚间,赵德昭收到自城中递出来的消息,冯继业关押人质的地方已经找到,明日子时,大军攻城分散城中注意力,他们会在城中将人质先行救出。
“曹十七还说了,他已成功策反南门守将,届时会打开南门,大军可从那儿入城!”
等待六日的煎熬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曹彬长舒一口气,点头道:“好,明日我带人攻打西门吸引灵州守军,焦将军,你带领彰武军自南门入城,冯继业要活的!”
“是!”焦继勋道。
这日夜晚,冯继业登上城墙,远远看着城外连绵的军营篝火,像无数只野兽的眼睛,在河岸中冷冷得盯着自己。
夜风呼啸,吹得他铠甲下的单衣冰凉,冯继业联想起这几日流言,心中莫名有了一丝烦躁。
“将军,夜深了,该歇息了!”亲兵小心翼翼靠近说道。
冯继业冷哼一声,“歇息?曹彬的大军就在城外,你让本将怎么歇息?”
亲兵不敢再言,低头退远了些许。
冯继业继续看向远方,一连六七日,朝廷大军只一日夜间妄图攀爬上墙之外,其余皆没有任何动静,想来还是忌惮城中那些官吏。
冯继业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才转身走下城墙,穿过街道时,见一家酒肆仍亮着灯火,里面传来放肆的笑声和粗狂的歌声,是党项人。
“哈哈哈,现在这情形可太好了,回鹘丢了凉州,纥密死了,塔塔统带着几万人马现在就剩了一千多,回鹘气数已尽,今后西北可就是咱们党项的了。”
“那是,冯继业这厮,现在怕是吓得睡不着觉了吧,城外这么多大军,到时要打不过,咱们还有地方去,他能去哪儿?”
“还不是怕死,要换做我们党项人,早就杀出城去,砍下曹彬的脑袋了!”
冯继业站在街道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这些党项人,平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