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十七“哼”了一声,这么长时间藏在窗外屋檐下,他的确有些支撑不住,所以也并不想耗费力气同这人废话什么。
他手腕一翻一转,匕首便就朝这人脖颈刺去,领头这人心道不好,立即偏头躲避,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到底还是划破了。
他手掌捂住伤口,整个身子收回屋中,拔腿就要朝外跑去,便听到外面刀戈声四起,竟然已是动了手,他们怎么敢的!
他站在屋中朝外看去,自己带的十来个人节节败退,丝毫不是他们对手。
不行,不能出去!
这人反手就关了门,回头就见王昭素站在桌子边上看着自己。
“对不住了!”他抬步朝王昭素奔去,只要拿他做人质,这些禁军护卫忌惮之下,自己总是能逃出去的。
不想还没近到他身,只闻破空声朝自己面庞而来,他退了一步,一柄匕首擦着他的鼻尖飞过,转头一看,曹十七已经进了屋子。
“受死!”曹十七胸腹间烧得厉害,可他万不能让救了自己的王昭素因自己而有所损伤。
匕首插入屏风时,曹十七已是忍下喉头恶心朝那人奔了过去。
长刀出鞘,逼得曹十七急停了脚步朝旁边躲避,余光瞧见火盆,当即用脚跟勾起,滚烫的灰烬泼向那人面门,铜灯被踢翻的蓖麻油在地面蜿蜒成火蛇。
那人急退撞上楹柱,震落梁间用来驱虫的苍术药包,曹十七当即扯断麻绳缠住刀柄,绞杀技的力道让长刀脱手扎进屏风。
王昭素看着气息奄奄的曹十七竟还能爆发出如此力量而惊叹不已,恍然之后连忙跑着将门打开,“赵将军快来!”
楼下大抵已是快结束了,赵昌言本就准备上楼,此刻听到呼唤,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踏了几级楼梯便翻越上了二楼走廊。
屋中二人已是缠斗在一起,曹十七抱着那人撞上柏木床沿,顺势掰住他拇指反关节下压,一边又伸手戳他脖颈间伤口,瞬间惨叫声直上房梁,在斗室间震落簌簌灰尘。
赵昌言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曹十七竟然有如此凶残的手法,看样子,他快要将整只手都伸进那人脖颈中去,掏出他的经脉也是能的。
“你愣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