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素闻言“哼”了一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要只想着以武定天下,这天下还是得读书人来定!”
领头这人没理会王昭素这番言论,再度朝屋中巡视,床上被子铺得平平得,一看就不曾躺了人,他朝床边走去,矮下身子朝床底看去,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衣柜、浴桶、房梁,哪里都搜查了,曹十七要真在这里,定然已是被翻了出来,可他们一无所获,只能说他不在这儿。
方圆百里,只这一处有人烟,他想活命,定是往这儿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看够了没有?还有完没完啦!”王昭素见这人定在屋中不走,忍不住将碗“砰”得一声放在桌上,“我这屋子一眼望到底,你们说是搜人,可别是搜别的,是不是要老夫将行礼全部摊出来给你们看啊!”
“王博士,这么晚了,还吃宵夜?”这人始终觉得蹊跷,按常理来讲,翰林院这帮迂腐的老头自是讲究过午不食,便算晚饭正常用,但入了夜再不会吃东西了。
而且又是在外面,驿站的厨房定是晚饭后便熄了灶火的,他这碗粥当真是给自己用的?
有了一个疑点,便会有别的疑点出现,这人再度看向火盆,里头还有烟冒出,熏得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
“王博士不觉得这烟呛人吗?”
说着,他慢慢走向窗户,果真见王昭素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不呛啊,开了窗子太冷,本官身子弱,受不得风!”
欲盖弥彰!
便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马匹嘶鸣之声,这人立即跑到窗口推开窗子,探出身子朝下看去。
“什么—”的确有一匹马朝着远方跑去,可马背上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不好!
这人后脖颈倏地一凛,只觉得身上汗毛全部竖了起来,直觉让他想把身子收回屋中去,可此刻的他不敢动。
因为他的脖颈上,搭着一把冰冷的匕首。
“曹曹十七,你竟然躲在上面,小看你了!”这人妄图拖延时间,好想出办法来逃脱桎梏,他知道曹十七受了重伤,坚持不了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