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事儿,南伊也正经起来:“还不知道呢,不管爸说从监控来看,外公是坐在凳子上看手机,直接倒了。”
“当时二姨在家,但是就从厨房到卧室的功夫,人就没了。”
见南姿不说话,南伊又说了句:“姐,外公年纪大了。”
她不像南姿在外公跟前呆了几年,从小到大在父母长大的她跟外公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外公见了她不是批评就是说教。
可能是她冷血吧,外公的离世对她而言,不过是一条生命的逝去,有伤心,但是不是很多。
要么是她冷心冷肺,要么是这种伤感的情绪还没到位。
贺文卿一脚油门,两个小时赶到到s市,在南姿的指挥下,又去市场里买了两个花圈。
外公一直住在农村里,路不是很好,晃来晃去,晃得南姿恶心想吐,一进山区,气温明显下降了。
南伊给贺穗盖了毛毯,自己也紧了紧衣裳,“姐,姐夫,你们带厚衣服了没?”
“带了。”
车缓缓向前,那座记忆中的房子出现在眼前,门口的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儿。
农村的丧事儿就是这样,全靠亲戚邻居的帮忙。
不小的院子里现在也显得拥挤了,白色的对联,成排的花圈,穿着孝衣的孝子,南姿的情绪一下就崩溃了。
在看见这些东西的一瞬间,才深刻的意识到,他是真走了。
南姿脸埋在掌心里,久久不敢抬头,南伊也红了眼眶,自顾自下车把睡着的贺穗抱了下来。
刘茵早拿着小被子在车边等着,贺穗一下来,就被裹得严严实实抱进门了。
南姿抿了抿嘴,努力憋回自己的眼泪,“走吧。”
她许久不回来,早就大变样了,从前村里的长辈早就不认识她了,更何况贺文卿更是气质不凡。
院子里的人一直盯着他们,直到进门。
灵堂正对着门口,舅舅的两个儿子跪在旁边,南姿拉着贺文卿跪下,他们磕一个,两人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