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瞻遗容。
外公躺在那里,脸上覆着两张纸,只有蹲下才能看见一点侧脸,南姿站在他身边看了许久,又跪下来磕了两个头。
刘茵怕贺穗被吓着,因此贺穗醒来后也没有抱到主屋来,就在院子里远远的带着孩子磕了头,就让南伊带着孩子玩儿了。
有几个洗菜的大姨见贺穗也逗了两下,便悄没声的问刘茵:“哎,这是谁家孩子,不会是你家南姿的吧?那男的是南姿对象。”
刘茵挽起袖子上手也洗菜,声音可以放大:“我们南南的丫头,再说,那什么男朋友啊?那是我们家女婿,”
“哟。”一个阿姨扬声,“你家南姿什么时候结婚的啊,怎么还悄没声的办事儿啊,我们都不知道。”
刘茵说:“嗨,孩子早早就把证领了,婚礼一直拖着没办,我也说了让早早办了,我家那女婿不想委屈了南南,说是要要好好准备,这婚礼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不就碰上我爸这事儿啊。”
“哎呀。你家南姿眼光好,找的老公好看的牙,还有那小闺女儿,长得多水灵啊,一看就不是咱们山沟沟的孩子。”
另一个用胳膊肘顶了她一下:“山沟沟孩子咋了,南姿当初也是咱们山沟沟出来的啊,长得多漂亮啊。”
“那孩子有本事啊,刘茵,你享福啊。”
刘茵低头洗菜不回答。
室内。
按照s市的习俗,冰棺旁边都要铺上稻草,孝子孝孙们要坐在上面守灵,而且一天三次要按时哭丧。
南姿回来时已经到了下午,和贺文卿两人刚吃完饭,主屋里就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声,声声悲戚,南姿的二姨和小姨,还有刘茵坐在稻草上哭的一声不接一声。
南姿舅妈站在旁边按手机,二姨抬头看见了,冲上去一把打落在地。
舅妈懵了,刘茵和小姨也懵了。
紧接着就是二姨的唾骂声,南姿和贺文卿赶去主屋,二姨正骂的过瘾,食指都快戳上舅妈的鼻子了。
“你现在开心了,人终于没了,你也没有累赘了。爸走了,我们也不要求你来哭丧了,做个样子你也做不出来啊?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