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药师捧着古籍的手微微颤抖:“难怪枣核药剂只能缓解症状,却不能除根《本草经集注》记载,铅毒需用需用”老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药渣般的手指死死抠住书页。“需用赤石脂与绿豆粉调和,辅以枣核引药入经!”王雪眼睛一亮,她翻出祖父留下的医箱,从夹层里抽出半卷残破的《瘴疠医鉴》,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解毒秘方。刘二狗挠着脑袋凑过来:“可那矿洞邪乎得很,听说夜里还会传出哭声”
“再邪乎也得去!”王宁将药囊系在腰间,目光扫过百草堂众人,“若不封住矿洞毒源,即便治好了眼前的患者,日后还会有人遭殃。”张娜默默将一包干粮塞进他怀里,她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担忧:“万事小心。”
子夜时分,五人举着火把来到矿洞前。潮湿的霉味混着金属腥气扑面而来,洞口的石碑早已断裂,“危地勿入”的字样被苔藓覆盖。林婉儿玉笛轻扬,吹出一段清越曲调,惊飞了洞顶栖息的蝙蝠。“跟紧我,洞内瘴气伤人。”她掏出浸过药水的布巾分给众人。
越往洞内走,石壁上的矿脉纹路愈发诡异,泛着青灰色的幽光。王宁的药锄突然触到硬物,扒开浮土,竟是半具骸骨!刘二狗吓得后退半步,火把差点脱手:“我的娘!这就是当年矿难的”“噤声!”林婉儿突然拽住王宁衣角。黑暗中传来铁链拖曳的声响,几团幽蓝磷火在巷道深处明灭。众人屏住呼吸,只见一个佝偻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个浑身裹着破布的老者,空洞的眼窝里嵌着两粒浑浊的珠子,枯槁的手指还攥着半截矿灯。
“出去出去”老者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腐烂的脚掌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刘二狗举起火把大喝:“你是人是鬼!”话音未落,老者突然扑来,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三道血痕。混乱中,王宁的火把照亮老者脖颈处的铜哨——那是矿难时矿工们的联络工具!“且慢!”他扯开老者缠绕的破布,赫然发现对方腰间挂着的工牌,“丁有财你是二十年前矿难唯一的幸存者?”
老者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喉间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林婉儿取出银针探入他腕脉,面色凝重:“他中了慢性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