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氏母子被衙差带走后,围观人群就散了。
宗家门楣一如往日,巍然耸立,纤尘不染。
一桩让她们焦头烂额的祸事,在冯清岁的轻描淡写下,就这样消弭了。
简直跟做梦似的。
“这次多亏你仗义相助,才没让那对母子得逞。”
宗大夫人感激道。
“这份恩情,我和砚棠没齿难忘。”
宗二夫人笑道:“今儿我一早起来,听见喜鹊喳喳叫,心道该有贵人临门,谁知来了两个恶人,还以为我耳朵不中用了,把鸦叫听成了喜鹊叫,等你来了才知,原来贵人在这里呢。”
“咱们可得好好款待贵人才行,”宗三夫人附和,“我这就让厨房将新得的鹿脯、熊掌整治起来。”
纪老夫人闻言,吩咐凌妈妈。
“将我库房里的鱼翅燕窝送去厨房,让他们做个黄焖鱼翅和清汤燕窝。”
冯清岁本没打算在宗家用膳,见盛情难却,唯有留下。
席间见到了宗家的几位小姐,包括遭仇氏造谣的宗三小姐宗砚棠,混了个面熟。
宴罢归府,宗老夫人和宗大夫人几个,人人赠了她一堆礼物。
珍珠玛瑙、点翠头面、名家砚台、古籍书画……活像她是来抄家的一般。
回府后,她唤了几个下人过来,将东西送去破浪轩。
刚好遇上纪长卿。
纪长卿见她从宗家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心中一沉。
“这是宗老夫人给你的……诊金?”
他沉声问道。
冯清岁轻笑:“是谢礼。”
说完将自己替宗家解决麻烦的事说了。
纪长卿脸色稍缓。
他还以为是见面礼呢。
不过谢礼好像也没好到哪去——冯清岁越能干,宗老夫人不就越欣赏她,越巴不得有这么个儿媳妇?
一时看这些谢礼的眼神又沉了几分。
冯清岁见他盯着一个砚台,还以为他眼馋呢,干脆将那砚台送他。
“这方名砚,与其在我这明珠蒙尘,不如给二爷案头添香。”
纪长卿:“……”
他怎么可能收宗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