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方的信件用褪色的红绳捆扎，信封上\"上海市李氏实业有限公司收\"的字样，是带着油墨颗粒的打字机痕迹。拆开信封，泛黄的信纸上，安徽某乡镇农机站站长用钢笔工整地写道：\"贵司生产的联合收割机救了我们整个麦田！往年靠人力收割，至少要损失三成粮食，今年颗粒归仓，乡亲们让我一定写信致谢\"信纸边缘还粘着几缕干枯的麦穗，仿佛封存着二十多年前丰收的喜悦。
\"李总，这是您要的最新用户调研报告。\"助理小陈抱着平板电脑走近，屏幕上跳动着987的满意度数据，\"不过这些老信件\"她好奇地探头。李阳没有回答，继续翻找着纸箱，突然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画纸——1998年特大洪灾的记忆瞬间涌来。画中，歪歪扭扭的彩虹下，蓝色卡车正驶向淹没在洪水中的村庄，稚嫩的笔迹写着：\"谢谢李叔叔的卡车，希望洪水快点退去。\"
档案室的智能灯光系统似乎感知到情绪变化，自动调暗了亮度。李阳小心地展开另一封信，信笺上印着某大学的抬头：\"用贵司奖学金购买的电脑，让我第一次触摸到互联网的世界。现在我已保送计算机专业研究生，希望将来能像您一样，用技术改变更多人的命运\"落款处，当年的学生如今已成为知名科技企业的cto。
这些跨越时空的文字，与平板电脑上冰冷的数字形成强烈对比。李阳突然想起昨晚战略会议上的争论：市场部主张削减客户服务预算，用ai客服替代人工；而李晓然坚持保留24小时真人热线。此刻，他摸着信件上因反复阅读留下的折痕，终于明白那些被视为\"低效\"的沟通，恰恰是企业最珍贵的温度。
\"通知各部门主管，半小时后在新办公楼大厅开会。\"李阳将那幅儿童画轻轻放入防紫外线画框，\"顺便把历年的客户感谢信都整理出来，我要办个特别展览。\"他的目光扫过档案室里排列整齐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