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在江南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只是前两日不知什么原因回来了,说要放弃本次科考,正好赶上妹妹出嫁,二人这会儿恐怕还在苏丘游玩。”
庞保当真了解江南这片地界的事情,往往唐辰只是提了一个头,他那里便如数家珍地说出当地的重要人物和简要生平。
事情详细的,比唐辰自清浊司得来的情报还准确。
“那公公又和那位郝笔架是怎么回事?”
话题转了一圈,终于说到正题,当唐辰似笑非笑问出这个问题时,明显看到胖太监胖身子抖了一下,脸上的肥肉控制不住地抖动了四五下。
“不瞒兄弟啊,你是不知道那位,唉,那位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庞保看了看天色,要引着唐辰去吃接风宴,顺便为他介绍江南地界的东城所卫和清浊司几位挡头,倒时边吃边聊。
唐辰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同意,跟着他来到一座档次颇高的酒楼,这里已经有三五位身穿便服的统领挡头等着了,见到庞保引着一位少年入场,众人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位便是京城里传信,提到的那位深得福王信任的少年总旗。
众人互相介绍后,分主宾坐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庞保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哥哥我也算是出了名的不惹事不生非的老实人,不信你可着江南打听,谁不说你哥哥我办事地道。
是,哥哥我承认,在苏丘织造衙门里,我也收钱,可那些饱读诗书的就不收钱嘛?
最起码我收了钱还办事呢,可那些文官明面上不收,背地里都让那些下人收了,收了你就收了呗,还不给人办事,非得送好几回礼,才给人家办。
明明是件小事,非得弄的人家家破人亡才罢休。
我最瞧不上这样的人,这种官,也就是没犯在哥哥手里,不然哥哥非得整死他们不可。
可,可你是不知道啊……”
说到这儿,喝的明显有些大的庞公公,端起面前的一杯酒,咕咚一声仰脖灌了进去,抱着唐辰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兄弟啊,哥哥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