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知道他是福王的人,福王作为皇太弟,若不想尽失官心民心,便不会允许他肆无忌惮。
尤其徐时行还是一位当政了二十年的状元阁老,他若被唐辰明目张胆的弄死,京城官场非得炸锅,福王的声誉将会大损。
倒时官场人人自危,对待政敌动辄得杀,那大郑必将是一个离心离德的朝廷,福王更别想坐稳江山。
但这就给唐辰出了一个大难题,合理合法弄死一个退休的朝廷命官,似乎比当街强抢民女还难。
这么一个大难题他还没想出破解的答案,船刚靠岸,一个小难题便找上了他。
他这里前脚刚踏上码头,突然便有一名胖太监匆匆走过来,一把拉住吴两环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喊道:
“唐大人,咱家是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终于把你盼来了,你是不知道咱家,这两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咱家从来没想到当个太监,还能这么难。”
他喊的声音不小,上岸的唐辰和赵钱李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吴两环脸上那叫一个尴尬,几次张嘴想解释一句,他不是唐辰,可这位突然出现的胖公公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
“你是不知道郝笔架多犟,他管着苏丘府便好了,可他还插手苏丘织造的事,孙公公说任期到了,提前回京了,可留下奴才一个人根本顶不住啊。
前两天苏丘织工闹事罢工,他当知府的不但不抓人,竟然还要咱家尊重民意,要咱家跟那些泥腿子道歉。
奴才是生生被他们赶出苏丘府的啊,如今苏丘府上下都成了那郝笔架的天下,整的百业凋敝,商贾不兴。
苏丘织造眼看着要停了,今年给皇家进贡的丝绸还差了一大截,完不成进贡数,奴才就要被发配到中都种地去了。
孟公公说您足智多谋,奴才是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天天数着日子过,可终于把您盼来了,您来了可一定要给奴才找回场子啊。”
“公公,公公。”在胖公公抽噎倒气时,吴两环终于插进话去,“我不是唐大人,那位才是。”
说着,他抽出手来,为这位哭的没鼻没眼的胖公公,指了一下三位东城所卫呈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