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此时,他们这艘福船即将入港,突然散发出的官威和凛冽之气,惊的港口众船纷纷为其让路,生怕自己挡了大船的路。
赵起元颇为尴尬,这么多半个月下来,似乎只有他成了外人。
唐辰却不在意这样的小事,转头问他道:
“从这里到苏丘还需要多长时间?”
赵起元估算了一下,“如现在这般,中间不停歇的话,大概还需要三天,不过总旗恐怕需要到江宁城里,拜会了江宁守备太监,才能继续南下。
毕竟苏丘织造局隶属于江宁织造司管辖,而江宁织造司历来由江宁守备太监兼任。”
唐辰对大郑官场规矩了解甚少,不过好在有赵起元这位东城所活档案在,倒也省了他许多弯路。
“恩,那就去拜会一下。”
他现在也知道他担任的这个狗屁苏丘织造使,以前都是由太监担任的,而他属于特例。
这也是孟嵩为啥刚见面便鼓励他辞官,重新参加科举的原因。
无他,不体面!
唐辰无所谓,他想了又想觉得参加科举,虽然是正途,利于他以后的进步。
但他如今已经走到台前,而且身上又背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恶名,那些隐藏在犄角旮旯那些没有跳出来,心向徐萧二人的学生,或者大儒们是不会轻易让他考过的。
尤其原主连个童生都不是,若一关关的考过去,被人拿捏的点太多,只要不是最后的会试,随意一个关卡,他们都能卡十年,你还没地说理去。
这种被人拿捏着的被动局面,是唐辰所不能承受的。
现在他还没想好破局之道,只能先解决当前的事。
与他预想的一样,根据清浊司送来的消息,京城那位太子殿下为先帝守孝期没满,连登基大典还未举行,便迫不及待地颁布谕旨召回徐时行。
如今谕旨就在来的路上,他必须抢在谕旨到达苏丘之前解决徐时行,而且清浊司送来的信息中,有福王的特别指示。
“一定要合理合法!”
若不是不想节外生枝,平白得罪人,他连江宁城都不想进。
因为合理合法这事便很难办,不过他能猜到,这定然是萧元驭的死带来的后遗症,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