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状很惨,颈椎几乎被勒断,身上没一块好皮肉。
“想来死之前被人殴打过。”居岱等郑建安带着那年轻警察走后,啧啧说着,边削一个苹果,“死得老惨了。”
李轻歌掀开被子看了看里头的铜镜。
铜镜如常,程素年消失了,不知道是自己主动从镜面消失的,还是他们之间这种“视频连接”形式,有时限。
李轻歌把铜镜拿出来,翻看了几下,确定镜面上再没有不同寻常的影像,想了想,把铜镜压到了枕头下。问居岱:“这消息可靠?”
居岱用力点头,“当然可靠,咱们这段时间跟着麻叔在古贸市场不是白混的,哪儿哪儿都有了咱们的人。而且,点子爷有门路,还拿到了警察拍的现场照片,发给麻叔,麻叔发给我了,你要看不?”
李轻歌考虑到自己头昏沉沉的情况,婉拒了一下,婉拒完了,又觉得不行。
“你还是现在发给我吧。”
照片有好几张,也不知道陈点子的门路究竟是什么门路,未破案的现场照片通常是不可能外泄的,偏偏陈点子能拿到。
李轻歌看着特写照片里摆放的黄色数字牌,指示现场证据的,不知为什么,想起陈初六说陈点子当年倾尽陈家所有钱财和人脉,掺和到她爸妈的事情里这件事。思绪停顿了一下,顺嘴问居岱:
“你觉得点子爷人怎么样?”
居岱疑惑“嗯?”了一声,反问她:“怎么突然这样问?”
李轻歌没答,滑到下一张照片,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女性尸体。
李轻歌沉了一下气才看细看,果然跟居岱说的一样,沈花花死前遭受过虐打,体无完肤、面目全非,李轻歌差些认不出这是沈花花。
尸体倒看不出什么,李轻歌滑到下一张,正巧是郑建安提到的,现场遗留的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很干净,被扔在落叶堆里头,一丝血迹都没有。
李轻歌放大了一寸寸地看,刀柄上还真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指印。但刀身也确确实实干净得跟全新的一样。
李轻歌满脑袋问号,“这不对啊!别说沈花花是被勒死的,就这把刀上头,一点儿血都没有,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居岱削完了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