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在门后给郑建安大大翻了个白眼,玉佩两面都翻看了个大概,搞不清楚居岱暗中把这个玉佩塞给她的用意。
还是那种暗度陈仓的特务传情报塞法。
难道这玉佩是他从假麻婶的身上扯下来的?
李轻歌顾不得想许多,解开汗湿的病号服,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汗。
正边套着新衣服,边想待会儿还是得去做个检查,查沈花花给她扎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顺着那异样的地方扫视过去,就见立在洗漱架上的铜镜里,又出现了程素年的脸!
并不是正脸,而是侧脸。
李轻歌震惊看着那张线条利落的俊朗侧脸,看他垂下的眼睫,微微抿起的唇。
斑驳的铜镜其实没法看到更多细节,但李轻歌就是注意到了,注意到程素年耳垂和脸颊染了些殷红。
那红……
不像胭脂,倒像是……
害羞?
这人在害羞什么?
看他视线方向,应该也不是在看铜镜里的她……
等等!
铜镜里的她?!
李轻歌脑子轰一声,看着被她自己立在洗漱架上,镜面正巧对着她自己的铜镜。
他是看到了,才转过去的吧?!
李轻歌倒吸一口凉气,后知后觉揪紧早就扣好了的衣襟,往后退一步,“你”字才惊出了口,门板上又传来重重两捶。
“怎么了?!李轻歌?开门!”
郑建安又在外头重捶,那语气生像卫生间里藏了个人,李轻歌遭遇了不测似的。
李轻歌很想骂骂咧咧,但也只能尽快收拾,把铜镜从洗漱架上拿下。
卫生间里是真有“人”,她可得收好,不能被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