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也不能怪她,这段时日以来,要么无事发生,要么就几件突发的事情挤在同一个时间段。接连发生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件未完,另一件就紧赶着上来。
堆堆叠叠,凌凌乱乱,导致她现在对许多事情还懵懵懂懂的,来不及思索其中的利害关系。
再沈花花方才也不知道给她扎的是什么针,她这会儿虽然出了一身大汗,病号服的背后都湿了透透,汗液的排出加速了体内的循环,那不知名的药物或许也跟着排出了大半。
但贼不走空啊。
沈花花既然一开始也是为了铜镜来的话,这么好的机会,她总不能只给她一针维生素吧?
肩膀被人一推,李轻歌才发现自己又走神了。
“你……”郑建安点一点他自己的太阳穴,手指转了两圈,“你脑子——”
“我还行。”李轻歌利落转身,再往病房回去,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可能也不太好,刚才沈花花出现在我病房里,她给我扎了一针,我不知道她给我打的什么。”
郑建安脸色凝重,“沈花花?之前在星河诊所工作的那个护士?”
李轻歌点点头,又想刚才两个麻婶和居岱遇袭的事情,郑建安可能还不知道,便加快了两步,好把人领进病房再说。
才迈进门,和郑建安一起来的那个一直沉默的年青警察,柔声开口提醒:“李记者,你需不需要换一身干爽的衣服?”
李轻歌有些意外,但紧了紧双拳,点点头。
“要的要的。麻烦你们等一等我。”
郑建安倒没什么意见,李轻歌那汗水淋漓的狼狈模样,他看着也确实不舒服。
能换的不外乎是另一身病号服。
李轻歌闪进厕所里,关好门,左右没有可以放铜镜的地方,便把铜镜立在洗漱架上,再把洗手池的水龙头打开,这才慢慢把紧握的右手摊开。
一枚玉佩。
“砰砰”
卫生间的门被郑建安用力捶两下,“你不会是要洗澡吧?要不我们待会儿再来?”
李轻歌吓一大跳,胡乱“哎”了一声,“也行!我先洗个澡。”
“行你个头!”郑建安又用力捶一下门,捶得门在门框里晃好一会儿,“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