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自身重量的影响,还在原地旋了几个圈,才啪叽一声,镜面冲地地盖下去。
李轻歌吓一跳,弯腰要捡,脑中猛地袭来一阵晕眩,眼前一黑。
她正心惊自己是不是要就此又倒下去的时候,那瞬间的晕眩很快过去。
并且有另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探向铜镜,粗壮的指尖已经把铜镜捏了起来。
李轻歌心又一惊。
要抢铜镜?!
“放下!”
李轻歌下意识怒喝,等视线往上抬一点点,才发现给她捡铜镜的,是郑建安。
郑建安被她这样一喝,自然是莫名其妙加不悦。
“你是睡傻了?”
郑建安把铜镜用力杵到李轻歌怀里,当一把刀一样,多多少少有些报复的意思。
李轻歌哪里感责怪?匆匆忙忙握着双拳接住,悻悻然,又尴尬。
“我哪儿知道是你啊,我还以为是……是那个谁呢。”
“哪个谁啊?”
郑建安不是一个人来的,跟着一个小年青。
那小年青穿着警服,身姿板正,没有要做自我介绍的意思,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李轻歌见有外人在,一下子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郑建安推一推她,“回病房去,我们来这儿是有些问题要问你。”
李轻歌从善如流,脚步虚虚浮浮,听得落了一步任由她带路的郑建安又问了一句,“你后背怎么这么多汗?”
李轻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反应迟钝了一下,好半晌才“啊?”了一声,“啊”完了才在郑建安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里,发现自己停下了步子,站在走廊正当中。
“你这脑震荡……荡得有点严重啊。”郑建安竖起两根手指,在李轻歌眼前晃一晃,“一加一等于几啊,还记得吗?”
李轻歌怔住了,看郑建安竖起的两根手指是个v的手势。他指腹还有淡黄色的茧,内侧有长年夹烟的痕迹。
不像程素年。
她记得程素年的手指修长,就蛮干净……
???
李轻歌震了一震,回过神来。
她不会是真被荡傻了吧?
在这时候能想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