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汤也确实只要被郑修沾过手的女人都得喝。
凌秋那边又叫人送来的被子汤给嫣然。
这一次喝完,嫣然小腹的坠痛更为明显。
但这一次,她已然不能再厚着脸皮让凌秋为她告假。
就因为这几日她一直伺候郑修,府里人人都说她狐媚,说她恃宠生娇。
还说她不愧是个下贱东西,天生就会伺候人。
嫣然无地自容,只能忍着一生的病痛,咬牙在那里坐着绣活。
交上去的东西,自然又和从前无法比。
凌秋的眉头皱的愈发厉害。
但她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反而轻叹一声,似是有些怜爱的看了她一眼,“嫣然妹妹真是辛苦。”
“罢了,你如今这样也做不好绣活,不如这样,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打今日起,你便不做绣活了,好好教教府里的这些丫头们刺绣如何?”
“有时候,府上的小姐也许也会同你讨教一下,还望嫣然妹妹不吝赐教,千万莫要藏私才好。”
嫣然能说什么呢?
凌秋的确是为她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她也确实不用再没日没夜的作秀活了,于公于私她都得好好谢恩,得对凌秋感激涕零。
于是打这一日起,嫣然便不再做绣活,而是开始教人刺绣。
嫣然有时候也很恍惚。
她从前是想过要开一个刺绣,就坐在绣楼里教人刺绣。
只是那时候,她恃才傲物,想的是就算有人要送来学,她也要挑资质,若是天分不好,绣工实在寒碜,她也是不收的,也是不教的。
如今,她能不再没日没夜的刺绣,而坐在这里教人,都得感激涕零。
至于要银钱?
想什么呢。
她一个奴婢,这刺绣本来是她分内之事,只是主子开恩才让她免于劳累,她能得到这个恩典,便已然不错了,竟还想着要赏银?
她莫非是不要脸惯了不成?
嫣然是没资格要赏银的。
甚至她一个低贱的妾室,能够偶尔指点一下主子的绣活,那都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
这府里的丫鬟和主子们瞧不上她的为人。
总觉得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