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自己也这般认为,对着凌秋也算是多有感激。
可自己真的很不懂事吗?
嫣然不知道。
她只能忍着小腹的坠痛,拿起绣绷,一针一线的做着绣活。
她绣工原是极好的。
可她小腹这样的疼,今日绣出来的东西,难免就无法同从前相比较。
东西交到凌秋那里,凌秋倒也不斥责她,只是拿着她的绣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嫣然早就料到凌秋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避子汤喝下来,她小腹一直在疼,哪里有什么力气去拿针线。
好在凌秋算是宽宏大度。
见她如此,便微笑着摆了摆手,“嫣然妹妹,你既然身子不爽利,这两日便别做绣活了。”
“我在母亲那里替你好好告一两日的假就是了。”
“母亲向来宽和待下,必不会为难于你,你只好好养好身子,好好伺候少爷就成。”
她这么说,嫣然感激涕零的跪下,冲着凌秋盈盈一拜,“多谢少夫人。”
凌秋笑意仍是温和,“自家姐妹说这些做什么?没得怪生分的。”
嫣然是真感激凌秋啊。
也真觉得她真是个好人。
即使那让她身体极为不适的避子汤,是凌秋叫人端给她的。
凌秋好好的休养了三日。
又可以好好的拿起针线做绣活。
可是才歇了不到一日,她的噩梦又来了。
因为一直在外头眠花宿柳的郑修,又回来了。
他回来以后,就点名要嫣然伺候。
他是嫣然的夫君是嫣然的主子,嫣然作为妾室作为奴婢,又哪里能有那个资本拒绝夫君主子。
即便心中再怎么不愿,她也只能忍着不适伺候郑修。
哪怕郑修在书房,将她如猫儿狗儿一般随意摆弄,她也只能屈辱的承受。
做奴婢的,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言。
她比起府上其她的奴婢,已经算好了。
毕竟她也曾撞见过郑修强拉着其她丫鬟,在假山上行不轨之事。
她好歹有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