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蒙克代钦饮了一杯马奶酒：
“想说什么？”
南莺放下筷子，有些犹豫：
“我们成亲一事，不然还是算……”
蒙克代钦：“你说这些是为了他们，还是心里话？”
南莺不知道怎么说，若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蒙克代钦，她的第一想法其实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排斥了。
当然，他若能放自己回去自是最好。
可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外面又有泰布韩虎视眈眈盯着，蒙克代钦待她又还不错，这里的百姓又多是淳朴善良的人，嫁给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现在他底下的贵族都在反对他们，蒙克代钦又有一意孤行之势，这么做，于他一个首领而言，真的对吗？
南莺：“我是怕你因为娶我，失去了他们的敬重。”
蒙克代钦拿过手帕擦了擦手，一把将南莺抱在怀中，鼻尖蹭着她的鼻子。
“担心我失去了他们的支持而失势？”
南莺偏过脸去：
“我才没有，我只是好日子过惯了，怕有朝一日你突然不是首领了，要我跟着你吃苦，没门。”
蒙克代钦笑了两声：
“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们既然愿意跪，那就跪着。
今日这事妥协了，明日他们又以此法让我妥协。
那这部族首领，到底是我？还是他们？”
确实是这个理。
南莺也不说话了。
蒙克代钦：“吃饱了吗？”
南莺点点头。
蒙克代钦蹙着眉：
“吃这么少怎么补身子？一会儿把补药喝了，对你身体有益处。”
南莺被他抱着来到书桌前，将人放在书桌上与其四目相对。
南莺：“我已经好了，不用补了。”
这段时间在蒙克代钦的补药加持下，南莺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可蒙克代钦还是要让她继续喝。
那些补药苦涩非常，南莺觉得每次喝药都像是在上刑。
可蒙克代钦不听，十分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