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凛鸳不适宣医师过诊,确定已有身孕。
谁知,在这个孩子来了之后,那个人却再也不来了。
后有诏曰:紫泉凛主需安心静养,非传不得出。
闲来无事凛鸳便开始在院内种些青菜,花草填补空阴。
“听说了吗?君主今晚在千琼宫设宴为君后娘娘庆祝生辰。真好,所有皇室宗亲的夫人都来了,真是热闹。”
是啊,本就不该再奢望什么了,如今已是明了非常,于他于己已不该再有任何瓜葛了,可不知为何心里竟如此难受……
“姐姐,姐姐,您可想想法子吧”
“雪暖,办法总会有的,在此之前我想见个人,他便是司马明空,你寻个时机见他一面与他说我要见他,他会来的。”
说这些话时,凛鸳神情已然平静,像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也像是已经下了不再回头的决心。
月光在云雾里散作一团银色,在模糊的泪目里尽显悲凉,偶尔一片惨败的树叶悠悠而下落在凛鸳墨色的披风上,也抵不过深冬寒风的霸道无情。
司马明空的脸上稍露悯色,声音也暖了下来:“你要见我,何必要选在这般清冷的时候。”
凛鸳淡淡道:“选在何时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是霁国的大将军就算被人看到也只会说是我这个叛族女子品形不端,死的也便是我一人而已。”
司马明空上前走了两步,他想离她近一些,但见凛鸳移步后退也就停了下来,他知道凛鸳心里有恨,于是说道:“你明知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怕是受不得这刺骨的寒气。”
凛鸳抬眼看着眼前满脸都透着心疼的司马明空,嗤笑道:“受得了受不了也只是我凛鸳自己的事,这份寒意与您的无情算计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阿鸳,你何必……”
“如今你可如意了,你要的雪凌魄我可以给你,而我所求的,想必将军也定是知晓,不如将军你回去细细斟酌一番,如若觉得值得便去办吧!”
凛鸳语气里尽显轻视,苍白的脸上已无半点表情。司马明空看得出眼前这个女人已是把生死看得比绒毛还轻了。